“張媽,找人給她安排最好的房間。”慕云鋒無視白凌雪,對已經走出來的張媽說道。
而且,白凌雪這時也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先前還安靜無聲的寂靜別墅里突然變得似乎熱鬧了起來。
這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下,清冷慣了或許這么形容不太貼切,但確實是幾乎所有的傭人老媽子幾乎全部都動了氣起來,一個個精神抖擻。
許是因為開心的緣故,眼睛都笑的瞇成了一條縫,其他人也是忙前忙后。
這冷靜的地方突然變得有了生氣,白凌雪冷靜了一會兒總算是看懂了。
傭人的突然熱情不過是為了迎接她面前的這位客人。
她高挑的身材,長得精致就更不用說了,從她干凈整潔一絲不茍的著裝來看,她的生活環境也是精致的,是從一種高品質的環境中走出來的。
尤其是現在她和慕云鋒站在一起,高挑的身材和男人的健美的身姿是相得益彰的,他們站在一起看起來像極了最般配的金童玉女。
俊男靚女,天作之合應該是這樣的吧。
難怪,難怪慕云鋒現在對自己說的話不感興趣。
白凌雪還處于懵圈狀態的時候,慕云鋒已經輕輕的攬著被他稱之為若欣的女人繞過她到了二樓的走廊,那里有傭人整理收拾干凈的房間。
外面的大雨一泄如注,一直都沒有停,只是老天的哭泣大概只是為了她的。
而慕云鋒此刻正享受著歡樂,至于是何種歡樂,她知道,是因為這個若欣的女人。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如此特殊。
因為天氣驟變,氣溫下降的緣故,白凌雪的頭痛欲裂,她想了好久,最終還是強迫自己狠狠的搖了搖頭命令自己,將這些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統統丟出去。
而她與慕云鋒的情分也一點點的在散盡了。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之后。
富麗堂堂的大廳里,下人仿佛在忙碌什么大事而來回穿梭,也有人朝著她投來同情嘲笑欺辱的目光。
不。
她無需理會這些的,她只需要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白凌雪今天是鐵了心一定要把事情說出來,和慕云鋒攤牌攤牌之后,等她記憶清醒之后。
清醒之后要干什么她不知道,但是現在必須要在他刺客得意洋洋的時候給他響亮的一耳光。
她幾個大踏步便走到了那客房的門外敲了敲門,也顧不得現在合不合時宜了。
“慕云鋒,你出來!”她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但是那顫抖的聲音,冰冷的手掌心還是出賣了她。
作為她的妻子,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其他的女人,在她的耳邊耳鬢廝磨,而她卻還需要考慮合不合時宜。
她不想激動,只是不想在他面前敗下陣來,讓他覺得自己是因為這個女人的到頭兒感到憤怒。
在他做出那些事情之后,她就不該被他牽動情緒。
慕云鋒聽到她那有些激動地聲音的時候,正在對著韓若欣低聲暖語:“你不要怕,夫人精神有點不正常。”
白凌雪就站在咫尺的門外將他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是,慕云鋒,你說的沒錯,是精神不正常,就是因為精神不正常,那年,那個傻孩子……”
“你聽,她說話邏輯都不清楚。”慕云鋒從頭至尾目光都是聚焦在韓若欣那絕美的臉蛋上的,壓根就沒有聽她說話。
她心涼了半截,看著他專注看著那個女人的樣子,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險些掉下來,咬了咬唇,苦澀壓抑的說道:“慕云鋒……你聽我說一句話這么難嗎?”
幸好他是背對著她的,她的狼狽他看不見。
內心的酸澀翻江倒海沖擊著她的五臟六腑。
“在這里你需要什么,盡管告訴我就行。”他仍然無動于衷,仍舊像個有禮貌的紳士一般輕輕地俯著身子對韓若欣說話。
刺眼的一幕清晰的沖擊著白玲雪的內心,她的心狠狠的抽疼。
眼淚就這樣模糊了雙眼,但是仍然不想服輸,想要揚起的倔強卻還是透過她不小心流出的哭腔敗下陣來。
“就是因為她精神有問題……”她說到這兒的時候,眼神一點點的茫然。
聲音凄涼,卻在冷寂的空氣里格外清晰:“才會把那件衣服脫下來給他,自己……”凍僵了手指,時至今日,她的手指一直在疼。
說完這話的時候她在靜靜地觀察著他的反應,只見慕云鋒寬厚的脊背僵了一下,僅僅只是一下之后便又恢復如初了。
白凌雪錯愕!
恍惚之間懂了,他真的不相信自己,是的,自己說的話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起到一點作用。
可是就算……就算是他不相信自己,認為自己是在胡言亂語的。
可,十年前他被人追殺的事情是真的把?他死里逃生是真的把?
可他為何無動于衷呢?
“若欣,你先好好躺著,等一會兒他們做好飯我叫你。”慕云鋒依然無動于衷。
白凌雪這次終于徹底死心。
轉身,忍了許久,不爭氣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化為潔白的珠子噗噗而落。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終于直到了,六月飛雪的冤屈之后百口莫辯是什么滋味,也知道,一個人的固執是多么的可怕。
她失魂落魄的下了樓,剛走到樓梯口便遇到了端著一碟佳肴的張媽。
張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
白凌雪現在不想管那么多了,不想管他們怪異的眼神。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一定要找回記憶,找回記憶。
“雪小姐!”
張媽喊住了她。
她沒說話愣在了原地。
“聽他們說,若欣小姐是先生尋覓了十年的恩人。”
白凌雪在一次如遭晴天霹靂,轉過身不知道該哭還是笑的看著張媽,張媽以為她是因為慕云鋒帶來的女人而哭泣,便安慰道:“雪小姐,恩人和愛人是倆碼事兒,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她搖著頭,臉色蒼白如紙,干裂的紅唇,滲出了血絲,整個身子疲倦無力。
她有氣無力,沒法和張媽說,恩人是自己!
沒法和張媽說明這一切,她連自己的記憶都難找回,還指望誰來相信她呢?
九月梧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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