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八個?白凌雪心如刀絞,她的唇角邊浮現出一絲譏諷。
也是現如今爸爸搬出去住,這房子的主人也非他莫屬!他都這么說了,她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慕云鋒,這里一草一木的支配權都是屬于你的,你可以帶她們任何一人來”白凌雪妥協了。
對于一個蠻橫不講道理的人來說,她沒有什么可以和他爭辯的,況且自己也沒想當這里的女主人,當他將自己扔在半山腰,扔在公墓,即使做出那些暴行的時候,她們之間的情分就已經不再珍貴。
許是白凌雪突然轉變的冷漠態度令男人有些意外,在這家里他向來都是唯我獨尊,除了爸爸以外,所有人都對他俯首帖耳。
她言語的沖突都是令他氣急敗壞,牙有牙切齒的說道:“白凌雪!”
白凌雪沒再搭話,她轉身就要離開這個令他心生厭惡的地方,但是卻被他一個大踏步挪了上來,這他的去路堵的水泄不通。
接著在他的示意下那幾個彪形大漢立馬走了過來,果然前天那幾個沒有看得住自己的保鏢已經下崗了。
這回四人的眼睛里顯得更加機敏一些,那四雙眼睛里同時也蘊藏著一觸即發的粗暴
白凌雪看著他們在慕云鋒的示意下走了過來,嘴角露出一抹寂滅的笑容。
接著,不等他們過來,接著自己朝樓上走去。
而現在的委屈求全不過是想要知道自己失憶之時發生的事情,以及九歲以前的自己是誰。
那幾個保鏢倒是也識相沒有跟上來。
但是白凌雪知道這里已經到處都是木云飛的眼睛,她重活在他的監視之下毫無任何尊嚴。
她走到落地窗前凄凄的坐了下來,將頭扭向了窗外,臉上貼著冰冷的玻璃,陣陣涼意穿透了她的肌膚彌漫開來。
耳邊是孩子們打鬧的聲音,浮現在她眼前的是那一幕又一幕小時候的場景。
院子里下了雪,鋪滿了厚厚的一層,幾個小孩子在地上玩耍,這個藍天與地面一片雪白的景象之下,那幾個小孩子更是像極了雪地里的精靈,女孩子嘻嘻的笑著,男孩子頑皮的用手團成了一塊又一塊的雪團打那些女孩子。
接著女孩子也翻臉了,女孩子成了一個戰隊聯合起來,手高高抬起再狠狠的丟出去,手中的雪團變成了武器專門對付欺負他們的男孩子。
滿院子里都是孩子們打鬧嬉笑的聲音,然而這群小孩子里面卻沒有白凌雪。
她站在那個最不起眼的角落看著她們在玩兒。
那五六個孩子都是慕家的孩子,他們經常在一起玩,總是把白凌雪一個人丟下。
他們,歧視他,嘲笑他,看不起她這個不知道從哪撿來的瞎巴佬。
就在她滿懷希冀與渴望的望著那一群孩子,想要參與上去的時候,她的念頭很快就被扔過來的雪球打消了。
“啪…”騎了一個臟兮兮的雪球,歪打正著到她的嘴巴上,白凌雪吃了滿滿的一嘴賤了一臉泥加雪。
接著她們一哄而上上朝著她扔來了更多的雪球,很快她一個人被他們欺負得無處藏身,冰冷的雪鉆入了她的衣領,化為了雪水,打著寒顫。
白凌雪頓時惱羞成怒卻是寡不敵眾,而且自己越是反抗那些人越欺負的起勁,更是洋洋得意地大聲笑著。
她屈辱而狼狽的被其中一個哥哥推倒在了地上,他們狂妄的笑著圍著她。
“野種!沒爹娘的野種!”騎著一個姐姐,踢了她一腳,嘴吐臟話。
“不,我不是!”白凌雪憤怒的吼叫著。
“爸爸不缺孩子,他有那么多子女,你以為他會稀罕你嗎?”
“沒人要的鄉巴佬!”另一個孩子也跟著說到。
“你們才是,你們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白凌雪氣急敗壞的吼著,小小的臉漲的紅彤彤的。
“你敢罵我們。”
白凌雪眼睜睜的看著其中一個孩子伸出了手,一股風呼過,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到來。
“你們在做什么?”
然而一聲厲喝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把她嚇了一跳,小小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白凌雪昂起漲紅小臉接著便看到一張冷峻的大臉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
盡管他只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但是臉上卻有不符合年齡的成熟,那雙眼眸透著令人望而生畏寒意。
他整個人站在那就是不怒自威的,那嚴厲仿佛就是與生俱來的。
凌家長子,慕云鋒!
這個場面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凝滯了,這場上的氣息也更冷了些。
那幾個孩子頓時噤若寒蟬,各有一些弟弟妹妹低著頭像是已經在承認錯誤似的。
“都回去了,不去吃飯,面壁思過!”像極了命令不容抗拒!
而那些孩子松一口氣如獲大赦,似乎只是不許吃飯,面壁思過。
如果被爸爸知道的話,執行家規叫把他們每個人打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幾個孩子像極了倉皇逃竄過街的老鼠,白茫茫的雪地上,只留下了凌亂的小腳印。
少年是站在白凌雪的前邊的,所以她看著的是他寬厚的背影,那一刻他覺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可靠。
心中的暖流在涌動著,剛剛因為被欺負的屈辱的眼神,此時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鋒哥…”白凌雪小心翼翼的喊著他的名字,叫的親切,但是卻膽怯于他的威嚴與地位。
那聲音很輕是有若無的,即便如此,少年還是聽到了。
他轉過了身子,白凌雪想說一聲謝謝,但是那兩個字卻被他冷咧的眼神逼了回去。
短暫的注視之后,他便離去了。
高傲的背影在雪地里顯得更加挺拔高大,然而那一刻白凌雪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依靠。
在原地,愣神了一會兒,白凌雪小跑著跟了上去,跟在他的時候形影不離。
男人扭過頭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
后來也就隨她去了。
從那以后她就緊緊的跟在了他的背后,只要他在,她便跟著。
慕云鋒每次都會皺眉,她便離他幾百米遠,遠遠地望著他。
明知他也許會不太喜歡,但她還是那么肆無忌憚,因為這個凌家大院,養父養母經常不在。
這樣她會免受欺負。
九月梧桐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