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今天咱村的果樹苗就來了,等會你去看看多領些回來。”
“你爹馬上要去醫院瞧病,就指著那些樹苗賺點錢呢!”
“你也加把勁,可別讓洪家看不上你這女婿。”
說完葉母便佝僂著身子轉身進了屋,顯然覺得葉峰不好好待在部隊,回到鳥不拉屎的葉家村是最錯誤的選擇。
可因為部隊保密條例的緣故,葉峰不可能把真相告訴葉母。
葉家村家家戶戶都有菜園子,菜園子還都挖了一個小水池用來澆灌。
葉峰把水桶放進小水池打水,那超級益生菌也就混入了整個水池。
菜園子里葉母幾天前栽種的白菜,似乎是害了病,這會蔫頭耷腦的半點沒有生機。
“得找時間去城里弄點農藥了。”
葉峰一邊嘀咕,一邊就把那混雜了超級益生菌的池水澆到了菜園里。
兩桶水澆完,葉峰回頭繼續去挑水,可等到葉峰回來,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菜園子里那本來蔫頭耷腦害了蟲子的白菜,一眨眼像是重新煥發了活力。
一顆顆顯得生機勃勃,而且似乎個頭都瞬間長高了很多。
無意間低頭看到手腕上那手鐲,葉峰猛地明白了其中的關系。
“難道是因為池水里混入了那惡心的鼻涕?”
為了驗證猜測,葉峰又接連挑了幾桶水,把菜園子里的蔬菜都給澆了個遍。
結果滿菜園的瓜果蔬菜,就跟獲得了新生一般,不僅生機勃勃,而且生長速度更是快了不止一倍。
來了興致的葉峰,在菜園子里鼓搗了一天,直到把水池里的水全倒騰完了,這才離開。
村口洪柔英和指導員趙權,正指揮著村民把汽車里的蘋果樹苗搬下來。
“在家的,都來幫著搬果樹苗。”
葉家村大喇叭里傳來了老支書的喊聲。
“小峰你還不去幫幫柔英,在不勤快點人家更對你有意見了!”
在葉母看來,洪柔英很優秀、很能干,年紀輕輕就當了村長,如今更是帶著村民一起搞果樹種植,這種優秀的女人若是兒子葉峰不好好去巴結,這兒媳婦遲早得跑了。
拗不過母親的葉峰,只好答應下來,轉身朝村口走去。
村口這會已經匯集了不少村民,正忙著從三輛汽車里,往下卸果樹苗。
身懷超級益生菌的葉峰、力量可比普通村民大了不止一倍。
這會搬起樹苗來,一個人足足能頂得上四五個年輕力壯的村民。
對于這些村民來說,力氣大能干活,那就是村里的優秀青年,何況葉峰當過兵,更是加分不少。
看著儼然成了葉家村新寵的葉峰,趙權眸子里妒火、恨意更盛,低聲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力氣大頂個屁用。”
葉峰沒回來之前,他在葉家村,那才是真正的寵兒,誰不巴結他這個指導員。
而葉峰一回來不僅搶了他的風頭,更在昨晚當眾讓他出丑。
“那個當過兵的,你小心點把樹苗弄壞了,你賠不起!”
趙權抬起手指著葉峰,連名字都不叫,直接以當兵的來稱呼,字里行間更是貶低到了極點。
趙權咋咋呼呼的指揮著村民往下搬運樹苗,幾個動作慢了點或者是不小心弄斷了幾片葉子的村民,無一例外全挨了趙權的痛罵。
“你們這些種地的,不知道手腳輕點?”
“這些樹苗可比你們金貴多了。”
對于這會趙權的驕橫,葉家村村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手握全村發展的大權呢。
“趙指導員您辛苦了!”
趙權眼珠子都翻到了頭頂,看都沒看葉峰一下,更別提去跟葉峰握手和好了,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下來。
“當了幾年大頭兵,果真有把子傻勁,回來種地到很合適啊。”
趙權字字句句帶著尖刺,弦外之音就是指葉峰說到底只是個退伍的大頭兵,除了一身力氣沒別的本事,只配在村里種地一輩子。
葉峰可以接受旁人折辱他,卻不能容忍任何人侮辱軍人這兩個字。
放下手掌,葉峰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
然而趙權卻是鐵了心要跟葉峰算賬,他要讓葉家村的人知道,得罪他,那就等同于得罪了帝王。
“那個老太婆放下樹苗,你家的名額取消了。”
一旁正滿臉期待拿起樹苗的葉母,被趙權一聲呵斥,嚇得僵在了原地,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趙指導員您不是說俺們家家戶戶都有名額?”
葉母不敢反抗可一想到癱瘓的老伴,還需要很多醫療費,葉母只能小心翼翼的問著,佝僂的身形顯得卑微如塵土。
老支書聞聲,也趕過來替葉母說話,可老支書的好話全被趙權一句這事我說了算給頂了回去。
“媳婦兒,你給指導員說說啊。”
“小峰他爹的醫藥費就指著這些果樹呢!”
聽到兒媳婦這個稱謂,洪柔英眸子里明顯閃過了一絲不滿,可最終還是替葉母說了好話,也許洪柔英不屑當葉家的兒媳婦,可她卻很在乎村長這個身份,也是真的一心想帶著葉家村發展。
“樹苗是我找來的,栽種要我指導、銷路也要我聯系,名額我說給誰就給誰!”
“誰在替葉峰家求情,我連他的名額也取消了。”
趙權所在的趙家,在天北市算得上手眼通天,這也是趙權敢在葉家村如此有恃無恐的仰仗。
趙權回過頭見葉母拿著樹苗站著不動,直接上手去搶奪,更是一把就將葉母推到在了地上。
目睹母親被趙權欺負,本無意跟趙權爭斗的葉峰瞬間大怒,幾個箭步沖了上去……
“姓趙的你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娘,我不答應!”
葉峰一聲怒吼,擋在了葉母跟前,緊握著拳頭,只是忍著沒動手。
葉母掙扎著站起來,卻是沒有選擇支持葉峰,反而是抬手狠狠拍打了一下葉峰,哽咽著說。
“你還不快給人指導員道歉!”
“沒這些樹苗,你爹的醫藥費咋整?”
不是葉母沒有尊嚴,而是高額的醫藥費逼的葉母不得不舍去尊嚴。
鱷魚罐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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