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話音,三寶蹭的一下就跳出了蘇意的懷抱,然后用一種能夠讓人跟上但是卻不能被追上的距離在前面跑著。
“這貓?”
除了顧憫之,每個人都覺得神奇,似乎他是聽懂了剛剛蘇意的話一樣。
“快走!”
情況緊急,蘇意也沒有心思跟他們多解釋什么,只是緊緊地跟著三寶,一路到了驗尸房門口。
房門大開,依然是撲面而來的陰風,只不過和剛剛過來的時候有什么變得不一樣了。
“咦,不對呀!”一腳踏進房門,老耿這才皺著眉,好像有些懷疑的看著四周:“我記得,我剛剛離開的時候,把門關死了的呀!
“會不會,是風刮開的?”
沈從試探著問著,因為老耿在大理寺這么多年出了名的細心,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是老耿記錯了這么回事。
“哪兒有這種風!”蘇意不太忍心給他潑涼水,但是他們來就是為了找事實的,又何苦讓他自欺欺人:“先不說今天天氣什么樣,那屋里連個窗戶都沒有,怎么能把門吹開的!”
“那就是,有人盜尸?”
想到這個可能,沈從聲音都有些變了。
這從大理寺盜尸,是得多蔑視他們啊!
“還不知道,先進去看看!”
顧憫之那平穩的不帶波瀾的聲音很適時地響了起來,但是這一次,卻莫名的讓人感到了一絲絲的安心。
他快步走到蘇意前面,然后邁開長腿直接走到了之前老耿指出來的存放林樂聲尸體的那張床。用來蓋尸體的白布被隨意扔在一邊,有一半落在地上。
在白布下面,隱約還能看出人形的輪廓,顯然尸體剛剛丟失不久。
“你退后點,這事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眼看著他冒冒失失的闖過去,蘇意不禁皺了皺眉頭,像是警告一樣的勸說著。白天他一個凡人,這么著急的淌這趟渾水干嘛呀,找死呢嘛!
不過說完,她就有點后悔了。
嗯,她忘了,這男人只是精分,白天把自己當成個人。然而本質上,并不是個人!
得,算她先咸蘿卜淡操心了!
“那蘇掌柜覺得,應該讓你一個女人過來打頭陣?”本來還在打量著周圍的顧憫之一聽到她的聲音猛地抬頭:“躲在女人身后,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顧憫之的臉也就不用要了!”
“。。。。。。”
好心當成驢肝肺的狗男人,你死了!
“咳!”沈從看著顧憫之的樣子,又瞧了瞧蘇意滿臉的不快,不由得趕快插話進來:“大人,您有什么發現嗎?”
“屋子里沒有其他人來過得痕跡,房里除了我們幾個人的腳印之外,多出來就只有尸體自己的。”
短短時間,顧憫之就給出了答案。
這屋子除了他們上次經過帶來的腳印之外,就只有單向出門的,林樂聲自己的腳印。
“大,大人,你的意思是。。。。。。”像是第一次沒聽明白,沈從還在心里研究了一下,不過不細想還好這一琢磨他頭皮瞬間就炸了:“是,尸體自己走出去的?”
有什么比這還恐怖的嗎?
他原本以為是進來了什么賊人,甚至連最不可能的陰謀論都在肚子里轉了好幾個彎。但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哪個偷尸體的賊,而是一個本來已經死透了的人自己走出去的。
這,怎么可能!
“喵!”
他正站在那里不可思議,覺得自己的整個認知頃刻崩塌的瞬間,一聲貓叫再次傳來,嚇得他幾乎跳起來。
“三寶!怎么了?”
這一聲貓叫不同于之前那聲帶著示警的意思,這一聲,似乎是發現了什么驚喜。
蘇意順著聲音發出的位置尋過去,發現肥貓正站在那里,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驗尸房墻壁上面的一塊痕跡。那痕跡很新,像是被人剛剛用指甲劃上去的。
“還是那股味道,不過這次重了很多。”眼看著蘇意過來,三寶壓著聲音說著:“你感覺一下,對這個味道有沒有印象。”
蘇意沒有動,面色不變的打量著那劃痕。只不過六識全部打開,倒是真的讓她捕捉到了三寶說的那個氣息。
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聞到過。
“這不是人的劃痕。”
忽然,一個聲音在頭頂炸開。蘇意起身,看見顧憫之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處痕跡。
“大人這么肯定?”蘇意反問。
雖然她能夠確定那痕跡不是人類的手筆,但是明面上看,與人的指甲劃過沒有什么差別。
“你確定,這樣能夠劃出這樣的痕跡?”
顧憫之看她帶著質疑的眼,忽然捉住她的一只手,然后對著墻上那個痕跡比劃了一下。
“呀!”
蘇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但是很快注意力便從手腕被狗男人攥著的驚訝中脫離了出來。因為她發現,那痕跡雖然跟人指甲能夠劃出的很像,但是人的指甲不管怎么劃也不可能劃出這樣的角度。
這,根本就是一個反人的角度。沒有人能夠做得出來,哪怕,它們這么相似。
“明白了嗎?”
“明白了。”蘇意點點頭,然后下意識的就想要放下懸在半空中的手,卻發現手腕還在顧憫之的大手中拉著:“喂,我說小閣老是不是能放開我了?”
“嗯。”
像是鼻子里哼出的一個音節,顧憫之迅速撒開了手。退后了一步,還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方巾擦了擦剛剛接觸過蘇意身體的那一部分。
看的蘇意一陣牙癢,攥緊的拳頭咯咯直響!
誰也別攔著她,等這件事結束她一定要找那狗男人打一架!
“大人,蘇掌柜,你們這?”跟在后面的幾個人誰也沒有太好,都被三寶那一聲嚇得丟了魂,好半天這才算緩過來:“是能證明,到底是什么東西偷走了尸體?”
“我就說,我就說這尸體遇見貓是大兇!你們看,你們看看!”
老耿也像是終于找回了語言能力,幾乎是憤恨的對著蘇意說著。
“什么東西還不好說,不過這里已經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我們出去說。”
四六一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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