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新蘭等在那,怎么半天沒反應,等她回過頭去,好嘛,原來剛才的那個侍女已經走了。
看來,這是故意的了。
晏新蘭無奈的走到蒲團旁,撲騰跪了下去,腦子里開始天馬行空的亂想一通。
納悶這侯府里哪來的祠堂一說,祠堂不都是一個家族里的先祖供奉祭祀的地方嗎?
如果說侯爺的先祖的話,那不應該是在類似皇陵的地方嗎?
這正想著呢,晏新蘭的肚子又開始嘰里咕嚕的響個不停,這才想起來,自己被抓來時正在吃午飯,嘴里沒塞幾口飯,就讓人給綁去了。
完了,要跪到明天早上天亮,還不許吃東西,這可怎么辦啊!
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困了有人送枕頭,剛想到餓了,就有人送吃食來了。
來的正是那個被蘇艷曦又掐又擰逼著她說假話的侍女,許是來感謝的吧!
“夫人,奴婢,奴婢商陸叩謝夫人了。”商陸跪在一側,一個勁的給晏新蘭磕頭。
“哎呀哎呀行了,快起來吧,我就是看不慣她們那樣欺負人,也沒什么的。”
“如果不是夫人您,奴婢可能就……”
“沒事,真沒事,我看得出來,其實你也是無心的,是有人逼著讓你陷害我,而你沒有那么做不是嘛,所以,是我得謝謝你,不然,還不知道她們要對我做什么呢!”
商陸激動地哭了出來,又不知該說些什么了,晏新蘭淚點也不高,見這種情況就想著趕緊安撫好她,不然自己肯定也得跟著哭。
“那個什么,你要謝我的話,就來點實際的。”晏新蘭的話剛說完,就聽見自己的肚子再次咕咕亂叫,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尷尬一笑,“有吃的沒?”
“有有,這,這是我中午的饅頭,還沒來得及吃呢,夫人你吃吧,小心別讓人瞧見了。”
商陸從懷里掏出被油皮紙包裹的兩個饅頭,并不大,也就女子的一個拳頭那么大,她還挺講究,生怕晏新蘭嫌棄,把饅頭外面的那層皮剝了之后才喂給晏新蘭吃的。
吃了商陸投食來的饅頭后,晏新蘭沒那么餓了。
“夫人,奴婢該走了,呆久了會被人發現的,奴婢聽艷曦小姐的意思是,要人每隔個把時辰來巡視一圈。”
“行行,你快走吧。”
商陸離開了,晏新蘭跪在那里眼望著天,無聊到爆。
果然,沒過多久,便有人來巡視,見晏新蘭規規矩矩的跪在那后便離開了。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晏新蘭又困又餓的倒在了一旁,身上的繩子沒有解開,還跪了那么久,這個時候倒地了,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晏新蘭一直沒有醒,天也亮了,還來了人,她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夫人!夫人!”商陸輕推著晏新蘭,好半天都不見晏新蘭醒來,她皺眉有些擔心,急匆匆的站起身,跑到祠堂外,像是抓緊時間追出去不讓誰走。
“鶴軒,鶴軒,你等等,先別走。”商陸及時的喊住了祠堂外本欲轉身要走的人。
而那人便是燕俊達,他姓燕,名俊達,字鶴軒,是前任司馬的外孫,先王在世時挑中他為嬴庸的伴讀與貼身侍衛。
“怎么?夫人不見了嗎!”燕俊達問著。
商陸搖頭,看向四周,燕俊達見她小心謹慎的樣子,笑了,“放心吧,方才我都仔細檢查過了,這四下無人,安全得很。”
“不是,我是想說,夫人喚不起來,怕是病著了,我瞧著臉色極差,這一宿被綁著跪在這里,會不是凍著了,著了風寒什么的!”
燕俊達微微扭過腦袋看向祠堂的門,笑道,“侯爺已經去過太嬪那了,太嬪也說了,這事已經算是過去了,人帶回去便是。”
“那……”
“太嬪昨個也只是說到今個天亮之前不許吃東西,可也沒說,今個之后不許她吃,廚房那邊我稍后會去吩咐的,楽林別院的吃食不會缺了,還有,她若身子不適,你便去請郎中,這事,太嬪也沒說過不行。”
“好,那我知道了。”
“嗯,那我回侯爺那了,你好生照顧著她吧。”燕俊達說完后,轉身離開了。
商陸走回了祠堂里,再次準備叫醒晏新蘭,可是晏新蘭仍舊怎么推搡都不醒,也是實在沒了辦法,商陸只好把晏新蘭背上身帶她回楽林別院。
榻上的晏新蘭一直沒醒,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臨近晌午了。
“夫人,您終于醒了!”商陸急切的喚著。
晏新蘭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本能的想坐起身,可這一動,渾身都疼。
商陸趕忙安撫晏新蘭,“夫人,您先別著急動,方才大夫來瞧過了,說是您昨個累著了,這會身子還有些僵硬,得緩緩才能動。”
她一邊說著,一邊幫晏新蘭渾身上下捏著,“你先躺著緩緩,奴婢給您捏捏,等緩和點了再坐起來,然后您吃點東西,我再給您捏捏,大夫說,緩的差不多了,就讓我扶您到外面走走,慢慢的就能緩過來了。”
“嗯。”晏新蘭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又很是好奇的問,“你不是蘇艷曦院里的侍女嗎?這個時候你來我這,不怕她怪罪你嗎?還有,之前那事她可還有再為難你!”
“夫人您放心,奴婢不用再回艷曦小姐那邊了。”
“真的!”晏新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商陸笑著點點頭,“是真的,昨個侯爺回府后,便知道了白日里發生的事情,斥責了奴婢,還說奴婢不配伺候在艷曦小姐身邊,便把奴婢給打發夫人您這了,往后,奴婢就是夫人您的人了。”
“那敢情好,有你給我作伴,我也不用跟著傻子似的到處碰壁了。”晏新蘭笑著伸手。
商陸上前慢慢地攙扶起晏新蘭坐著,然后繼續給她捏著身子。
“那,昨個的事算是過去了吧!”
“是,都過去了,奴婢昨個聽見侯爺同太嬪說,這事既然已經責罰過了,便過去了,還說,還說……”
晏新蘭看著商陸那為難的勁兒,便知道肯定后面沒好話了,“還說什么了?你說,我不怪你。”
“侯爺還說,要把你趕出侯府不靠那些旁門左道,總能抓住你做出不可饒恕的錯處,屆時再去王上那里請旨廢了你的侯爵夫人之位也不遲,所以,往后那些辱他名聲的骯臟手段、鬼把戲通通不許再耍了。”
阿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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