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什么規矩?”衛七饒有興趣的問道。
“奴婢有您想知道的消息。”菊香急忙說道。
衛七笑而不語,等著菊香自己開口。
菊香咬咬牙,“奴婢不是自愿回來的,是有人逼迫。”
“劉成?”
菊香訝異,“七娘子知道?”
衛七勾唇,“你倒是聽他的話。”
“七娘子,奴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恐怕奴婢早已命喪黃泉。”菊香拼命從眼中擠出兩滴眼淚,表明自己的無奈。
“劉成讓你做的事,可都做到了?”
菊香搖搖頭,“劉成讓奴婢監視莊子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奴婢剛剛才回來,什么還沒來得及跟他說。”
“這樣啊,那可不太好,沒做到他要求的事情,你怕是要倒霉了。”衛七微微蹙眉道。
菊香一想起劉成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便嚇得瑟瑟發抖,“奴婢知道七娘子有辦法,求求您救救奴婢。”
“呸,從未見過你這般厚臉皮的,之前想要害娘子,現在又想讓娘子保護。”青枝沖著菊香翻白眼。
菊香管不了面子,活下去最重要,不住地抱著衛七的腿求饒。
“若他不逼你,想必你也是要回來報仇的,畢竟是我害你嫁給劉忠良,又被退回來,名聲盡毀,你難道不恨我?”
菊香拼命搖頭,“七娘子,奴婢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這一切都是劉成策劃的,奴婢只是想活下去,您一定要相信我。”
“那好,我可以救你,不過你也知道,我做事都是有條件的。”
菊香止住哭泣,頂著張花臉斷斷續續的說道,“只要,娘子您愿意救我,菊香什么條件都答應。”
“很好,跟我去見劉成,當面對質。”
“什么?”菊香訝異。
衛七若有所思,“怎么,你怕了?”
菊香似乎有些糾結,“七娘子,奴婢若是當面指證,怕是活不下去,劉成的手段您也是知道的。”
衛七冷笑,“菊香,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場,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
衛七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菊香,“兩條路,要么跟我去見官,一切交給縣官大人處置,要么,去見劉成,當面對質,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選擇權交給你自己。”
菊香不是個蠢的,很快就下了決定,“天一亮,奴婢就跟著七娘子去見劉成。”
“很好,休息吧。”衛七帶著青枝出去,將菊香鎖在柴房里。
青枝一步三回頭,面上盡是擔憂,“娘子,菊香不會臨時變卦吧。”
衛七搖搖頭,“不會,她知道怎么選。”
“可要是明日去了劉家,菊香反咬一口,告訴大家是我們逼迫她的,那……”
衛七笑道,“菊香沒那么笨,即使明日反咬,可劉成不會再相信她,而且名義上她還是莊子上的丫鬟,我隨時都能以盜竊罪將她送給縣官處置,與其這樣,不如拼一把,或許還有生機。”
“青枝懂了。”
“好了,折騰了半夜,回去睡吧,明日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天亮后,衛七便帶著菊香去了劉家,氣勢洶洶的將劉家門敲開,這樣的動靜引來了不少路人駐足,劉忠良恰好不在家,劉成便罵罵咧咧的出來,“是哪個不長眼的擾人清夢!”
劉成捂著屁股,一開門就看見衛七站在門口,旋即淫笑道,“怎么,還是覺得我劉家好,想要嫁過來?”
衛七冷哼一聲,“劉二郎,你真是好手段。”
說著將菊香將面前一推,菊香低著頭,劉成的笑僵在臉上,“衛七娘子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還是讓菊香自己說吧!”
衛七眼神凌厲,菊香縮了縮脖子,緩緩開口,“是劉二郎讓我回到衛家的莊子上,監視莊子上的人,并且跟他匯報。”
“衛家莊子上都是女人,監視什么?”
“是啊,這劉家二郎莫不是看上衛七娘子了?”
“哪能呢,之前的事情你忘了?這衛七娘子可是劉老爺喜歡的,劉二郎還能跟自己爹搶女人不成?”
“你們都說錯了,依我看吶,這劉二郎許是看上了王姨娘。”
“對對對,有幾分道理,那王姨娘倒是風韻猶存,一個女人孤身在此,想必寂寞難耐,劉二郎本就是個花心的,兩個人怕是一拍即合!”
四周看熱鬧的人聚在一起。
十里鎮不大,有什么事很快就能傳得所有人知道,眼下看到衛七來到劉家,不由得大膽猜測。
劉成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心虛的吼道,“胡說八道,衛七,你隨意找個丫頭來就想污蔑我,依我看,是你們主仆合謀,想要訛詐。”
衛七冷笑,“劉二郎,這可不是我的丫鬟,是王姨娘的。”
“你……”周圍人竊竊私語,劉成哽住,“你胡說八道!我從未見過這丫鬟。”
菊香只想活下去,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您別放棄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您,我不能死,救救我。”
菊香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任劉成說什么也沒用了,只一腳將菊香踹倒在地,“賤婢,需要誹謗!”
“您不能這么說,我們見過面的,有人看到了,我有證人,”菊香哭著抱住劉成的腿,怎么都不撒手。
流言愈演愈烈,圍觀者已經自動幻想出一個真相來,劉成勾搭王姨娘,可沒想到與王姨娘的丫鬟也搞在一起,丫鬟為了跟劉成在一起,偷了主子的東西,想要私奔。
周圍人的反應讓衛七覺得很滿意,很好,菊香已經沒用了,之后的事情不需要自己,百姓們自會傳得人盡皆知。
衛七緩緩開口,“劉二郎,我瞧著你劉家高門大戶,卻沒想到也指使丫鬟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笑話,我劉家要什么沒有!”
青枝將身后的包袱扔在地上,里面全是金銀珠寶,衛七斜眼道,“是嗎?那這是什么?菊香偷了我的東西想要逃走,劉二郎不知道?”
菊香震驚的看向衛七,“七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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