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眼里閃過一絲兇光,“哪兒能呢?我這不是想進去坐著等嗎?”
于曼喬一看他滿臉不懷好意,還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
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房東與狗不得入內(nèi),并且我馬上就要退租了,錢等會兒給你,你哪兒來回哪兒去吧?!?/p>
房東臉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裝什么裝?多少錢一夜?大爺我有的是錢!”
言罷,房東忽然伸手,一把就拉住了于曼喬的胳膊。
光滑細膩,手感好爽,他禁不住摩挲了下。
于曼喬氣得渾身發(fā)抖,眼睛也不眨的一腳踹上他的膝蓋。
房東粹不及防,痛呼一聲,雙腿一軟就朝著門內(nèi)撲了過來。
眼見就要撲到于曼喬身上,后面忽然伸出一只手將她摟進懷里。
房東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啃泥,五體投地。
于曼喬虛驚一場,回頭發(fā)現(xiàn)是傅七煌,心里很踏實。
“既然房東你親自過來,那我就把房給退了?!?/p>
也不知道顧笙兒那邊還有沒有住的地方,待會兒偷偷給她打個電話。
“退房?哪兒有那么好的事兒?我告訴你,今天你就別想出去!”
房東臉色鐵青,怒不可遏的爬起來。
抬眼看到于曼喬身邊還站了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半截。
于曼喬被氣笑了,盯著他打量,“我說大爺,仗勢欺人也得有資本吧?你這樣……”房東看到她眼神里的嘲諷,臉色一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也才五十幾,怎么就成大爺了?
還不等他說話,門口突然有人敲門。
“總裁,是我。”
聽聲音,是唐久。
房東聞言先是一愣,隨后打量了眼傅七煌,鄙夷的笑起來。
“總裁?我沒聽錯吧?你們還以為是在拍戲呢?”
聽到陌生的聲音,唐久干脆推門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統(tǒng)一服裝的女侍。
見到房東死到臨頭的模樣,唐久揚了揚眉,先是給眾人讓了條道。
女侍紛紛對著傅七煌鞠了個躬,隨后每人端著一個精致的盤子走了進來。
短短幾分鐘,于曼喬家的餐桌上就擺滿了香氣四溢的食物。
觀看上餐全程的房東目瞪口呆,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偷偷看了眼傅七煌,心想難不成他真的見到了活生生的總裁?
“林先生是吧?”
唐久忽然把這個房東認(rèn)了出來。
房東聞言急忙回頭,狐疑的盯著唐久看了半天,臉色一變。
“唐……唐先生……”話都說不利索。
于曼喬笑了。
“你們認(rèn)識?”
看樣子,似乎交集還有點多。
唐久微微頷首,“總裁說要開發(fā)這個小區(qū),林先生誓死不答應(yīng),想當(dāng)釘子戶?!庇诼鼏躺笛哿?,狐疑的看向傅七煌。
這個小區(qū)這么舊了,還有可開發(fā)的潛力?
傅七煌恍然大悟,“是有這么回事兒,釘子戶不就是嫌棄錢少了?”
一針見血,他冷笑,“既然這位先生樂意當(dāng)釘子戶,那就把他們家的樓層留下來。房東聞言,差點哭了。
這么老舊的小區(qū),要是別家都開發(fā)了,唯獨把他家留下來,他能干什么?
生意不好做,賣又賣不出……想到一大家子還要養(yǎng),房東聲音都哽咽了。
“唐先生,不行啊,不能把我們家留下來,我不當(dāng)釘子戶,我搬還不行嗎?”
唐久公事公辦的回答,“我們盛世集團不缺你們家這幾間房。”
意思就是,你想要搬走,晚了。
“先生,先生求你了,我家不能……”房東如遭雷擊,猛地看向傅七煌,差點跪下了。
傅七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他愣是被看得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吱聲。
“把于于的房租給他。”
傅七煌吩咐完,氣質(zhì)清冷的攬著于曼喬離開。
房東苦著一張臉,又不敢上去攔人,只小聲的求饒,“先生,先生求你收了我們家,求你…”走到門口之際,于曼喬腳步一頓,“傅七煌,等等,我戶口本沒拿?!?/p>
她又倒回去拿上戶口本,任由傅七煌牽著她離開。
剛擺上的午餐也沒人吃了,唐久為難的從包里摸出一張支票,若有所思的寫上兩萬。
一月兩萬的房租,挺便宜了吧?
咚一
身后傳來一聲悶響,于曼喬回頭。
房東暈倒了?
活該!
心情大好的跟在傅七煌身后上了房車,于曼喬才剛落座,就有女侍端著盤子走過來。
幾分鐘,面前的玻璃圓桌上就擺滿了精致的午餐。
于曼喬還挺納悶,這些難道是剛才端進公寓的?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問,傅七煌緩緩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獨留一件襯衫。
一邊挽著袖口,一邊噙著笑解釋,“是沒上完的,端上餐桌,就沒有再端下來的道理?!?/p>
于曼喬恍然大悟,目光灼灼盯著他的手。
骨節(jié)分明,線條流暢,宛如上好的藝術(shù)品。
青色的血管在白晳的肌膚下清晰可見,她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
直到那只手端著餐盤遞到她面前,她才如夢初醒。
“傅七煌的手真好看。”
由衷的感嘆了句,心想這簡直就是手控福利。
傅七煌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他的手,表情古怪。
“在我看來,男人都是粗枝大葉,比不得女人。”
于曼喬被逗笑了,“沒有啊,傅七煌就特別精致。”
濃密整齊的劍眉,星光匯聚的深瞳。
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唇形,簡直比熒幕明星還要出色。
若是出現(xiàn)在娛樂圈,恐怕一夜之間就能成為眾人吹捧的神顏。
這樣的人,長得帥還有錢,你說氣不氣?
“是么?”
傅七煌眼里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沒有什么贊美能比得上于于的肯定。
于曼喬堅定的點頭。
接下來的用餐時間,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傅七煌總是把他切好的牛排遞給于曼喬,于曼喬就有些忍不住了。
“傅七煌,其實你不用這么客氣的,大家都沒用午餐,想來你也很餓,不用特意照顧我?!备灯呋袜帕艘宦暎^也不抬的回,“于于肚子叫得比我厲害,肯定比我更餓?!?/p>
于曼喬氣結(jié),險些被嗆到。
他們倆說的就不是一回事兒好吧?
深吸了口氣,她努力擠出微笑,“傅七煌,我的意思是,反正都要領(lǐng)證了,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p>
傅七煌動作一頓,抬眼朝她看來。
眼里閃爍著笑意,連帶著嚴(yán)肅的臉都變得和煦不少。
“于于說得對?!?/p>
于曼喬還真的以為他聽進去了,直到他再次把魚子醬端到她面前。
“傅七煌……”
“噓——”于曼喬話還沒說出口,傅七煌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拿起手機接了個電話。
微微側(cè)目看向窗外,街景從他眸底飛速劃過,顯得他愈發(fā)沉穩(wěn)。
蘇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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