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本宮替你們答疑解惑……”
“你住口,夏雪。”璃鳶驚慌地大喊。
夏雪看到璃鳶的慌張,她微笑著,心情愉悅地道:“這要多謝本宮的三皇妹,是她盜取了君燁的布防圖,給本宮傳遞了消息。”
王旗護衛和葉瑾晗不敢相信地紛紛回眸看去,夏璃鳶勒馬朝后退了兩步,“不、不是這樣的……”
“夏雪,縱你妖言惑眾,孤也不會信你。”君燁沒有回頭,他沉聲道。
“你不相信?”夏雪笑道:“璃鳶是我西涼的三公主,她不心向我西涼,難道還會跟北荒站在一起嗎?若真如此,連自己母國都背叛的璃鳶,難道不會背叛你嗎?”
君燁狠狠瞪著夏雪,恨不得過去跟她一決生死o
“璃鳶可是本宮的好妹妹,”夏雪款款道:“等本宮回去,自會稟明父皇,好好嘉賞妹妹。”
“呵呵,”容舒突然輕笑出聲,他的目光越過面前的西涼將士,越過君燁和王旗護衛,直直看到夏璃鳶眼中去,他道:“舒信她。”
“這一切,與璃鳶無關,不是璃鳶的錯。”話落,他伸手吸起地上的軟劍,朝夏雪砍去。
“當心。”
夏雪拉出五根金剛線,擋住了容舒的劍,她厲眼一瞇,道:“自不量力。”
五根金鋼線蜿蜒穿過軟劍的抵擋,朝容舒刺去。
“想拿舒威脅殿下?”容舒身體后仰,飛速下墜,他冷聲道:“癡人做夢。”
璃鳶。
容舒回眸看了遠處的璃鳶一眼,“咚”一聲墜入護城河中。
“放箭。”夏雪大喝一聲。
西涼士兵紛紛搭箭拉弓,無數箭雨朝河水中射去,河面上蔓開一層血色。
“容舒一”夏璃鳶大喊。
君燁和王旗護衛揮刀跟西涼士兵砍殺在一起,夏雪朝河水中看了一眼,大聲道:“進城,關上城門。”
“容舒。”夏璃鳶縱馬往前,想要去到護城河邊,全然不顧從城樓上飛射下來無數箭矢。
“小心。”君燁飛身而起,擋在她面前,渾厚的內力激出一圈內力波,將箭矢打落,他落在馬背上,雙手握住夏璃鳶冰涼的手指,大聲朝葉瑾晗和王旗護衛等人道:“回營。”
戰機已誤,需從長計議。
夏璃鳶回過頭去,看著護城河的方向,淚落如雨,容舒,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才害得你如此。
“容舒,一定會沒事的。”君燁干澀地道,為護城身受重傷,為不受俘,甘愿自殉護城河,容舒,不辱鎮南王世子風骨。
北荒大營,數萬將士整齊列隊,無數雙眼眸看著君燁,等著一個解釋。
君燁下馬,他沉默地看著眼前數萬將士,對季瀾和青影道:“帶鳶姑娘去休息。”
季瀾和青影相互看了一眼,夏雪的話還是讓他們心中有了嫌隙,他們看向夏璃鳶的眼神里帶著急于得知真相的詢問。
“鳶姑娘沒有話要對太子殿下和北荒的眾將士們解釋嘛?”葉瑾晗冷漠地道。
夏璃鳶看著面前安靜的將士們,她從馬背上滑下來,君燁伸手欲接住她,卻被她推開。
她雙膝一軟,跪到地上,“鳶兒……”君燁想拉她起身。
“殿下,是我繪了一幅布防圖給了夏雪。”夏璃鳶聲音清晰地道。
君燁瞳孔一縮,她知道她這句話的后果嗎?
“鳶兒……”君燁正欲阻止。
“是我害了容舒。”夏璃鳶看著自己的雙手,痛聲道:“是我看了您放在筆筒中的布防圖,繪了一幅布防圖給夏雪,助她奪回了城池,害了容舒。”
“鳶姑娘可知偷盜布防圖、泄漏軍事機密的后果?”葉瑾晗冷聲問道。
夏璃鳶抬眸看著夜空,若是不給夏雪布防圖,雪山族人難逃一死;可她給了夏雪布防圖,卻害了容舒,害的君燁丟了辛苦打下來的城池,害了北荒白白枉死的將士們。
她抬起頭,看著下面的將士們,道:“我該死,殿下殺了我吧。”
“俺不相信。”將士之中,突然有人大聲道:“是小兄弟帶著俺們來投靠太子殿下的,她為了救北荒百姓,還被山洪沖走,俺不信她會偷盜布防圖給西涼的人。”
三當家的伸手拉回了激動的石頭,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葉瑾晗冷冷看了石頭一眼,他大聲道:“她已經親口承認是她偷看了殿下的布防圖,將圖上的信息透漏給夏雪,才使夏雪有備而來,重兵奪回城池。”
他看了看君燁,拱手道:“殿下,即使鳶姑娘對北荒百姓有恩,但她泄漏軍情是事實……”
想起死去的北荒守城將士,想起墜入護城河的容舒,葉瑾晗憤然道:“若不軍法處罝,怎對得起在這場戰爭中死去的將士們。”
“軍法處罝。”
臺下將士們齊齊道。
石頭又欲說話,被三當家的拖到后面,用布堵住了他的口。
“孤房中的那張布防圖……”君燁握緊了手指,語氣苦澀地道:“只是初稿,是假的。真正的布防圖在孤心中。’“……”葉瑾晗震驚地回轉身看向君燁,若那副布防圖是假的,那夏璃鳶繪的布防圖……
夏璃鳶也睜大了眼眸,君燁筆筒中那副布防圖是假的,那她改了那幾筆……
誤打誤撞,竟然繪出了真的布防圖。
眾人一片靜寂,葉瑾晗沉默了片刻,冷聲道:“即便是假的,可鳶姑娘看了布防圖是真,通過布防圖推測出地勢和用兵部署是真,繪出布防圖傳給夏雪也是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三十三軍棍,以儆效尤。”葉瑾晗大聲道。
將令如山,很快有兩名士兵一人拿著一根黑黝黝的軍棍走上臺來,舉起棍子朝跪在地上的夏璃鳶背上用力打下去。想起容舒,夏璃鳶閉上眼睛,三十三軍棍,終究還是太便宜她了,若能換容舒平安無恙,打死她她也甘愿。
軍棍打到背上的沉悶聲音傳來,卻沒有預料中的疼痛,有人擋在她身后,硬生生的替她接了兩下沉重的軍棍。
“殿下……”葉瑾晗急切地道。
“行棍吧。”君燁道。
“繼續。”葉瑾晗道。
兩名士兵齊齊掄起軍棍,一下一下打在君燁背上,他咬牙忍著,目光溫潤地落在夏璃鳶發上,她推測出了他真正的布防,由此卻可以看出,她沒有背叛他。
一切,都只能說是天意弄人,陰差陽錯。
“君燁……”夏璃鳶感受著身后君燁背上皮開肉綻的悶響,他不讓她回頭,她只能低頭看著他落在地上的墨衣,抓住他的衣袖,“你不必如此。”
君燁順手捉住她的手,與她的手掌五指相扣,輕輕地道:“我一直很后悔曾經當眾打了你六十六鞭笞,一定很疼吧。”
我是一個好人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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