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這個字,徐文朝眉頭頓時皺起,他眉宇間帶著擔心的神色,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病房,拉著主治醫生的手臂走到另外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王醫生,錢,我已經在想辦法了,請你再給我一周的時間,到時候四十萬我肯定會一分不少的準備齊。”
“我父親是農村戶口,而且我們家在鄉里還是低保戶,你看能不能先走城鄉醫保,向醫院申請給我父親先動手術?”
“就當好心,幫幫忙行嗎?”
王醫生望著他,臉色嚴肅說道:“你自己也是當醫生的,任何一家醫院都沒有這樣的條例,更不會答應先做手術,后交費用。”
“看在同行的份上,我已經幫你夠多了,我們醫院的重癥病房一直很緊張,外人無數人托關系想把自己家人或者朋友送進來,而我卻擔著責任讓你父親在這兒住了半個多月。”
“我勸你與其在這里求我,浪費時間,還不如想辦法去湊錢,費用交了,你父親的手術也就可以開始做了。”
徐文朝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他自然知道這樣是在為難王醫生,同樣,王醫生也沒那個權力。
而且雖然他已經聯系了律師,準備狀告趙家欺詐,讓他們還回的那四十五萬彩禮,但短時間內,他們肯定不會還。
而他父親的病,又迫切需要錢做手術!
“寶貝,你走慢點,慢慢走。你也別擔心,剛才醫生說了沒傷到骨頭,回去休息段時間就好了。”
正當徐文朝站在走廊中糾結手術費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趙文杰扶著一個年輕女人,從旁邊的住院骨科診室里走了出來。
那女人叫孫曉菲,是趙文杰的女朋友,因為下樓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腿骨,所以趙文杰送她來這家醫院拍片,檢查。
但卻好巧不巧的是徐文朝的父親也在這家醫院住院,而且他們此刻還遇到了。
扶著孫曉菲從診室里走出的趙文杰也是猛然到了站在走廊里的徐文朝,他先是一愣,然后臉上頓時露出了濃烈的嘲諷表情,大聲說道。
“喲,這不是被我姐甩了的那個廢物嘛,你怎么會在這里啊?”
“我明白了,原來你那個得了肝癌的賠錢貨父親,也在這家醫院做手術啊!但你的錢都給了我姐了,你這個窩囊廢哪還有錢給你爸動手術啊。”
“醫生,你還是快讓保安把他跟他爸轟出醫院吧,因為他根本就沒錢,連住院費都很可能叫不起。”
徐文朝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大變,他臉色緊張的朝后方自己父親住的那個病房看了一眼,然后怒著臉對趙文杰說道。
“你他么是煞筆吧!連這種事也拿來開玩笑!你說話最好小聲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他很擔心病房中的父親,聽到趙文杰說的這話,知道自己的病情,從而影響后面的治療。
“喲呵,你這個廢物膽兒肥了啊,居然還敢威脅我了!”
“我為什么要說話小聲點,你本來就是個廢物,是個沒錢的窩囊廢,就是因為你沒本事,我姐才毫不猶豫的將你給甩了。丟人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啥不能說啊。”
趙文杰揚著眉頭,目光斜視著徐文朝,神色極其傲慢地說道。
周圍,還瞬間圍起了許多正在住院的病人跟病人家屬,看著熱鬧。
“阿杰,難道他就是你姐之前那男朋友?”
孫曉菲挽著趙文杰的手臂,盯著徐文朝打量了一番,對他問道。
趙文杰臉上露著濃郁的嘲諷表情,冷笑著說道:“可不就是他,一個來自農村,毫無本事的diǎo sī,什么都給不了我姐,還攤上了一個得了肝癌,死不掉的死鬼父親。我姐嫌棄他,就把他給甩了。”
“你給我閉嘴!”
徐文朝頓時火了,怒眼瞪著趙文杰說道。
“是你姐甩了我嗎?明明是我不要你姐那個道德敗壞,不知廉恥的爛女人,老子嫌棄她臟!”
“你姐跟我在一起三年,從不讓我碰她,但她卻不知廉恥,在外面跟其他野男人亂來,還懷了那野男人的種!她那樣的爛女人,送給我,我都不要!”
“還有你趙文杰,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垃圾!你這個天天在家打游戲,從不找工作,只會啃老,做吸血蟲吸你父母,你姐血的垃圾,才是真正的廢物與窩囊廢!如果不是我拿錢給你買房付首付,靠你,你這輩子都挽不了你旁邊那女人的手。”
“還有,你家騙了我四十五萬,我已經聯系好律師,打這個官司了!你們等著被起訴吧!”
這番話他已經壓在心里面很久了!
現在一句一句說出來,痛快無比!
對這些不懂感恩,只會吸血的敗類,就用不著客氣!
趙文杰死的滿臉的猙獰,從認識徐文朝開始,他就是個跪舔她姐,受了他們家欺負也不敢吭聲的窩囊廢。
但這個窩囊廢現在居然敢這樣罵他,這讓他如何接受得了!
“徐文朝,我是給你這個窩囊廢臉了是吧!敢這么罵我,罵我姐,你真是找揍!”
趙文杰怒著臉說了一聲,捏著拳頭就朝徐文朝的臉兇猛的砸去。
但他并不知道徐文朝在得到系統給與的獎勵后,身上素質遠不是以前能比的。
當他捏著拳頭,身體靠近的時候,徐文朝的身體就極為敏捷的動了,一手掐住他手腕,然后另外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咚的一聲,將他的身體抵到了后面的白色墻壁上。
趙文杰吃痛,望著徐文朝冷漠的臉頰,他雙眼中露出了濃烈的驚懼之色。
同時心中也無比的疑惑,搞不懂徐文朝這個一直受他們欺負,受他們打壓的窩囊廢,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厲害了。
“打人了!快來人啊,這里有人打人了!”
孫曉菲面色焦急的喊了起來。
周圍所有圍觀的人,臉上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徐文朝雙眼冷厲的瞪著趙文杰,語氣冷冷的說道。
“你給我聽好了,我是學醫的,你以后要是再敢罵我,罵我父親,那我有無數種辦法能讓你痛不欲生!”
說完,他就松開了手。
趙文杰的身體落到地上,他用手捂著脖子就臉色痛苦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阿杰,你怎么樣?”
孫曉菲頓時急了,瘸著腿快步走過來,蹲下身就對趙文杰擔心的問道。
然后轉頭瞪著徐文朝,怒聲說道:“你在醫院敢公然行兇,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完了的。有這么多人看見,我們會報案抓你,讓你付出代價!”
“這位小姐,你還真是搞笑啊,我只看見你男朋友突然對徐醫生動手,而徐醫生不過是自衛而已。不光我看見了,在場的眾人也都看見了,你們說事實是不是我剛才說的那樣?”
王醫生對趙曉菲說完,目光望向周圍那些圍觀者,輕聲問道。
他們紛紛點頭,說是親眼看見趙文杰先動手,與徐文朝無關。
還說報案,他們可以作證。
而這時,一大幫人從走廊另一邊匆忙跑來,兇悍的聲音急促響起。
“都給我閃開!快閃開!”
所有人都轉頭,朝那邊看去,一個滿身是血,臉上插著無數碎玻璃渣的男孩兒躺在急救推車上,被幾個護士,還有一幫人推著,朝這邊急促的過來。
“周護士長,什么情況?”
王醫生望著急救推車上的那個男孩兒,對走在最前面的一個護士長問道。
“一個落地窗從二樓落下來,砸到了患者身上,造成身體多處受損,失血嚴重,王醫生,你準備一下,這場手術要你持刀。”
她說完,就急忙朝前面走了。
而這時,一個身著華麗,身材嬌媚性。感的女人,踏著高跟靴子,從韓文朝身邊經過。
一股淡香,撲鼻而來,惹人神想…………
吃老鼠的大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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