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朝已被扶上了周小姐的家長保姆車。
唐海天特意為他做了簡單的檢查,除了心率被電的有點快,其他的并無大礙。
“小兄弟,我聽你說昨晚的手術不是金院長做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海天示意保鏢給他倒了杯水,坐到了對面和顏悅色的問。
徐文朝咬了咬牙,說道:“沒錯,那臺手術是我做的。”
這話一出口,唐海天頓和周小姐對望了一下。
“如此高難度的手術,連我舅舅都放棄了,你真的能做成功?”周小姐再次將視線落到了徐文朝的臉上,目光已變得咄咄逼人。
徐文朝聞言微怔,怪不得昨天唐海天表現的那么難過,原來兩人還有這樣一層關系。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沒有撒謊,幾個跟臺的護士可以作證,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找他問。”
唐海天仔細的看了他一眼,又問:“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什么學歷?”
這句話頓時戳到了徐文朝的痛處,難道不上名牌大學就當不了一個好醫生了。
難道農村人,就該被看不起?
心情不好,說話也沖了不少。
“在唐老的眼里我上的大學肯定都是野雞大學,但是我救死扶傷的心情卻從來未變過,就算不是碩博,我也一樣可以醫好我的病人。”
唐海天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叫了一聲好。
“有志氣!年輕人,我欣賞你的沖勁,但是我還是想奉勸你,不要太狂妄的好,金院長再不濟,也是美國回來的,論經驗你拿什么和他比。”
徐文朝本以為兩人會為自己做主,聽這話人家分明就是沒瞧得起自己。
罷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再多說也沒什么意思。
“是,我和他確實比不了,也沒想比,對不起了唐老,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奉陪了。”
徐文朝開門下車,高瘦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周小姐有些急,嗔怪的說道:“舅舅……你不是也一直懷疑金院長嗎,為什么這么說他。”
唐海天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是金子總會發光,而且,很快就能驗證了,走吧,咱們再去會一會那只老狐貍。”
爺倆下了車,徐文朝這邊也上了公交。
直至此刻,他才是真正的心灰意冷。
本以為天降系統能給自己帶來好運,沒想到反而把工作也給丟了,想起還在醫院里面躺著的父親,心里一陣發酸。
他顫抖著拿出了手機,想給那邊的主治醫生打電話問問自己父親的情況,這時,手機上迸出了一跳信息。
徐文朝,識相的就馬上離開燕京,院長已在秀水鎮幫你聯系了一份工作,如果你不要,那可就什么都沒了。
看著劉木森這個名字,徐文朝頓氣的臉色發紅。
第二條信息很快進來。
唐海天可是醫學界的泰斗,你覺得他會信你嗎,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卵擊石,免得連累了家人,你還有個妹妹在燕京上高中吧……
一串省略號,引人無限遐想,當然,結果都是壞的。
徐文朝咬住了牙,直接關了手機。
但是這話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幾經掙扎,他終于再次打開了手機。
認命的發了三個字。
我同意。
妹妹不能出事,他更不能沒有工作,權勢面前,所有的抱負都成了空談。
徐文朝破天荒了喝了半瓶子白酒,在不到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醉成了一灘爛泥。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接到了劉木森的信息。
這是一張介紹信,地址就是秀水鎮的衛生所,而且還很貼心的給徐文朝買好了火車票。
打開窗子狼嚎了一聲,徐文朝麻木的裝好了箱子,一出門卻見門口停了一輛極為拉風的奔馳保姆車。
周小姐一臉笑容的走了下來。
“徐先生,你甘心就這么離開嗎?”
徐文朝沒理她,繼續往前走,周小姐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軟綿綿的觸感讓徐文朝的腳步頓了一下。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想證明你自己,就跟我走。”
她拉開了車門,示意徐文朝進去。
這時,徐文朝的手機再次發來了消息。
如果你敢上車,你妹妹就別想好了。
徐文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后他就想到了一個問題。
為什么劉木森什么都知道?
他趕緊停下來掏兜,周小姐皺了下眉。
“怎么了?丟東西了嗎?”
徐文朝低頭說道:“我好像被人監聽了。”
周小姐臉色微冷,揮手道:“阿東,給徐先生查一下。”
保鏢立即拿出了一個放大鏡般的器材,在徐文朝的身上上下探測,到了他手機旁邊,探測器忽然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吱吱聲。
阿東搶下他的手機,摳開了殼子,頓時看到了一個比一毛硬幣還要薄一半的東西。
“去查一下東西是從哪來的?”
阿東離開,周小姐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焦急。
“馬上上車,患者已在昨晚用直升機帶到了本市,我舅舅會跟臺手術,就看你的本事了。”
一聽讓自己做手術,徐文朝頓時就興奮起來,二十分鐘后,兩人重新回到了醫院。
手術室里,院長和唐海天都已換好了無菌服。
“這是報告單,給你五分鐘時間說下你的方案。”
唐海天言簡意賅,院長卻是勾了一下嘴角。
大小手術他也做了幾百臺了,還會怕徐文朝嗎,況且,他還特意為徐文朝準備了一些猛料……(112)
吃老鼠的大米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