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氏趕緊起來吧,都那么大歲數了,怎么脾氣還那么大呢?在縣太爺面前不能胡來,放心吧,大人在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在面對孫家一家人的時候,村長又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這時候,縣衙的門外擠滿了人看熱鬧,鐘之衍和趙氏也在其中。
鐘之衍看著縣太爺等人一唱一和的,心都揪緊了,手也不自覺握成了拳頭。
趙氏是抱著幸災樂禍的態度,自從蘇晴退親打了她家的臉后,她就一直對蘇晴有著很深的怨恨。
“蘇晴,我可是聽說你是一個識文斷字的人,寫自個的名字應該不算難事兒吧?”正在此時,縣太爺再次發話道。
“這個當然,雖然我……識字不多,但寫自己的名字沒問題。”蘇晴忍不住心中冷笑,她堂堂一名受到高等教育的大學生,別說寫名字,就是把這些人狼狽為奸寫成一本書都不成問題。
“來人哪,準備紙筆讓她把名字寫在紙上。”隨著縣太爺的下令,一旁的下屬立刻端過蘸好墨的毛筆和一張白紙遞給了蘇晴。
蘇晴拿起筆來,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
“孫秀才,你不是說蘇晴曾經給你寫過一封信,傾訴女兒家的衷腸嗎?你現在可否把那封信呈上來讓我來核對一下筆跡呢?”
縣太爺的話剛一說完,蘇晴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了,沒想到原主居然給自己挖了這么大一個坑。
如果不是村長的這番話,她幾乎都忘掉了原主曾經給孫邵俊寫過情書的這件事情。
偏偏她剛才沒留意,下筆的動作不自覺被身體的習慣帶歪。
“當然可以,幾位大人請看,這就是她給小人寫的信!”孫邵俊得意洋洋的從自己的袖帶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官差。
“蘇晴,你看看這信的落款和你剛才寫的字筆記幾乎是一模一樣。這信的內容分明是一個小女兒家對一個男子傾訴衷腸的,要不要我來給你讀一讀啊?”縣太爺的笑容里帶著十足深意。
“大人,我根本不承認這封信是我寫的,你可別忘了這孫秀才可是秀才出身,寫字可是他的拿手本事,模仿我的字跡寫一封信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蘇晴的大腦飛快的旋轉著,想極力擺脫目前這個對自己不利的局面。
“這丫頭片子嘴還硬得很,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呢!”孫邵俊瞪了蘇晴一眼,又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個香囊來遞給了村長。
“幾位大人,你們看這是那丫頭送給我的香囊,這香囊里裝的香是玉潭香。這香原來是入藥用的,所以要想買到這玉潭香,只能到村里的柳大夫那里去買,您可以把柳大夫叫過來,問問這丫頭是不是在他那里買過玉檀香!”
這一下蘇晴徹底的說不出來話了,記憶中的片段明確的告訴她,這個香囊確實是原主蘇晴所做,而那玉潭香也是她跑到柳大夫那里苦苦哀求才買到的。
而柳大夫的到來則實錘的證明了這一切。
“小人見過大人,蘇晴確實到小人那里買玉潭香。因為這玉檀香雖然有醒腦開竅的功效,但必須要適量才行,若是在人身上用的量多會傷到臟腑之氣的,所以當初蘇晴到小人那里買玉檀香的時候,小人原本不想賣的,是她又哭又求的一再說明只想要一點玉檀香來做香囊,小人算好不傷人的分量賣給了她一點。”
“哼,就是個不要臉水性楊花的賤貨,連香囊都給人做好了送去了,要不是那秀才娘子厲害的很,估計她連人孫秀才的床都爬上去了。”趙氏看著那個香囊又氣又恨,說話的聲音都忍不住抬高了許多。
“娘,在這個場合您盡量還是少說話吧!”鐘之衍看著趙氏一眼,十分嚴肅的說道。
別看趙氏彪悍,她平生最怕的就是兒子生氣,因此此刻也只能悻悻然,不再作聲了。
“行了柳大夫,你可以回去吧。”隨著縣太爺開口,柳大夫立刻點頭哈腰的退下去。
緊接著縣太爺又看著蘇晴問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既然你對那孫秀才有意,他這會兒也愿意把你娶回去做妾,這不是正合你意嗎?又為何說變卦就變卦了,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但要是你現在改變主意給孫秀才做妾,今天的事兒就當沒有發生過。”
方秀娥則在一旁緊緊的捏住手中的帕子,她非常明白一點,若是蘇晴點頭,自己以后將要面臨什么樣的生活。
一個進門三年無所出的原配,如何能比得上年輕貌美,能生孩子的妾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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